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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,遇上这么一位观人与野兽相斗以取乐的帝王,已是令人不安,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枕边人?说句胆战心惊,怕是不为过。
“世子夫人,你可知闯宫是何等罪名?”慕初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方紫岚,好奇她究竟是故作镇定,还是当真天不怕地不怕。
“请国主赐教。”方紫岚神情淡漠,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。
慕初睿勾了勾唇,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,“处以极刑,株连九族。”
“国主要我命不难,但想要株我九族,怕是不易。”方紫岚冷了神色,“大京方家是生是灭,轮不到国主置喙。”
闻言慕初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,拊掌笑出了声,“世子夫人好胆色,不愧是忠正王府的新妇。”
“国主既然知道我是忠正王府的新妇,那便该知道,我今日为何而来。”方紫岚定定地看着虎口之中,命悬一线的慕容清,寒声道:“我夫君慕容清,今日我要带走。”
慕初睿面上笑意更盛,“世子夫人,你凭什么带走忠正世子?”
“那国主又是凭什么,这般欺辱世子?”方紫岚不答反问,神情倨傲,“若世子犯了什么错,上有国家律法,下有宗族规矩,无论如何都无需国主滥用私刑。”
“朕并非滥用私刑,不过顺应天命而已。”慕初睿漫不经心地靠在王座之上,似是全然没有将方紫岚地诘问放在心上,“大祭司,你说对吗?”
可镇北将军平南王本人并不在意,便是杀神,也是要娶琴姬为妻的杀神……
忆起往事,尔雅公主的堂姐只觉心绪起伏不定,彼时她尚未出生,却也曾听母亲讲过当年之景的惨烈。以至于她于鎏金城自出生起,便成了女奴。
“堂姐,我并非有意以往事激你,只是报仇的机会近在眼前,若是错过便再不会有了。”尔雅公主眼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,偏执得近乎癫狂,“我的命,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尔雅……”堂姐眼尾泛红,“你可想过后果?此举之后,便是要与大京彻底决裂,而汨罗并非善类,夹在两国之间,狄戎之部可有活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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