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裴之昭听到动静,睁开眼睛。 韩方关切地问,“将军昨夜还是没休息好?” 裴之昭不想说,只道无妨。 “要不属下再去药堂抓些药?西北那个安眠的药方属下还留着呢。” 裴之昭摇头,药太苦,他实在难以下咽。 “可是将军这样熬着,身体不行啊。”韩方不善言辞,关切之心溢于言表。 裴之昭搓搓眼睛,“午后多操练一会,也许晚上能睡好,就这样吧。” 韩方心疼地不知如何应对,“将军,你要爱惜身体,我以为离开西北没有战事,将军的睡眠能好些。” 韩方有些担心,“将军是不是这几日太操劳了?” 裴之昭努努嘴,示意韩方不必再说,看看椅子下的食盒,“你猜那是什么?” 韩方好奇地拎起食盒掂了掂,“这是安状师拎过来的,是什么?” 裴之昭冷笑。 韩方打开盒子惊掉下巴,“这是······他想干什么?” 裴之昭搓搓眉心,嘲弄道,“他想进衙门做我的师爷。” 韩方愣在当场,他早知道有些地方买官卖官,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想到西北战场上的血腥残暴,韩方不想看到他们舍命保护百姓,竟是这样的人为官。 韩方面露不快,对安文彻底没了好印象。 裴之昭沉声道,“你去把这些银子充入公户,做好账目,这几日定然还会有人拎着这些东西找我,我们攒一起,名单在衙门口公示,将来用到百姓头上,也算是这些乡绅为平安县做点贡献。” 韩方点头赞许,“将军这步棋高。” 裴之昭问,“孟芳的尸检结果还没出来?” “已经在催了,平安县这个仵作只道身体不适无法验尸,孟芳的尸体已经被齐县令送到州府,还得几日才能有消息。” 裴之昭蹙起眉,齐县令交待过,平安县只有一个仵作,有什么事经常找不到人。 好在这些年没什么凶杀案,这个仵作平日只知道喝酒,谁家生老病死出个死亡证明,混了这么多年,前一阵子得了眼疾,彻底不干活了。 裴之昭心微沉,仵作这个下九流的行当靠口口相传,根本没人愿意做,将来怎么办? 韩方想起刚才调查的事,对裴之昭道,“将军,刚才你交待我查的事,有点眉目,州府揽下了下边几县每年修沟渠的工程,干活的人都是随便找的,每年来每年修。” 裴之昭了然,“朝廷每年都会下拨抗洪修渠的银两,看来都被州府截流了。” “能截流官银,也不是一般人,将军要查下去吗?” 裴之昭斩钉截铁,“查,还有,从明日开始,你公开招募一些出生在平安县的年轻人,二十人左右,你亲自训练,之后的事,我自有安排。” 韩方领命出去。 第(1/3)页